08
2024
01

杰拉尔德·达雷尔散文《没有你,万般精彩皆枉然》

我见过千种日出日落,在大地上森林与高山都被笼罩在蜜色光泽之中,在海里为一团五彩云朵平添上一道殷红,在广阔的大洋之中潮汐潮落。

我见过千般的月亮,满月如金币,寒月苍白如冰屑,新月宛如雏天鹅的绒毛。

08
2024
01

董卿散文《十年》

在我们的人生刻度上,有多少个十年?屈指可数。而在历史的长河里,十年只是沧海一粟。苏轼曾经写下“十年生死两茫茫,不思量,自难忘”,那是时间对爱情的一份追忆。

曹雪芹在穷困潦倒的时候坚持著书,才有了《红楼梦》后来“字字看来皆是血,十年辛苦不寻常”,那是时间对艺术的一份馈赠。
路遥在《平凡的世界》里,以十年为跨度,抒写了命运跟随时代的变迁,那是时间对社会的一份洗礼。
我们曾经想校对时间,到最后才会发现,在所有的批评当中,最正确、最伟大、最天才的,是时间。

06
2023
01

季羡林散文《笑着走》

走者,离开这个世界之谓也。赵朴初老先生,在他生前曾对我说过一些预言式的话。比如,1986年,朴老和我奉命陪班禅大师乘空军专机赴尼泊尔公干。专机机场在大机场的后面。当我同李玉洁女士走进专机候机大厅时,朴老对他的夫人说:“这两个人是一股气。”后来又听说,朴老说:别人都是哭着走,独独季羡林是笑着走。这一句话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。我认为,他是十分了解我的。

现在就来分析一下我对这一句话的看法。应该分两个层次来分析:逻辑分析和思想感情分析。

01
2022
03

最强蜗牛张风璟七岁朗读散文《时光不老,我们不散》

时光总是来去匆匆。很多时候,还没有准备好,就已经开始了下一个旅程,即使光阴的转角处,花事还没有散场。

人生仅以一程风景,换一场懂得,你左右不了时光,有时候也左右不了心情。一个人的路途,是一个人的欢喜一个人的歌

光阴终不会为谁而停留,一直以为不会离开的,有一天也不会再见了;一直以为能够相伴的,有一天也会离开。有些人,不是不念,而是深陷;有些事,不是不留,而是无奈。

29
2020
12

雪小禅散文《琥珀》

“琥珀”这两个字,有固定的美意。在写到这两个字时,我有些许的心酸和难过。仿佛什么被凝固住了——哦,是时间吗?是的。被刹那间定格在了那一瞬。

只有一种叫贝母和松树的树才会流下黏稠的泪滴——我宁愿叫它们泪滴,如果恰巧有一只蝉在下面,它们的泪滴滴到它振翅欲飞的样子,那么,就是这个样子了。永远是这个样子了——仿佛永远活着。可是,却是永远的死了。那黄金一样的棺木,固定住了它刹那的样子。

29
2020
12

张晓风散文《柳》

所有的树都是用“点”画成的,只有柳,是用“线”画成的。

别的树总有花、或者果实,只有柳,茫然地散出些没有用处的白絮。

别的树是密码紧排的电文,只有柳,是疏落的结绳记事。

别的树适于插花或装饰,只有柳,适于霸陵的折柳送别。

20
2020
12

王新军散文《天元寺》

天元寺不是一座著名的寺院,在玉门瓜州二地,也少有人知。但天元寺的确就在那里。

从版图位置上讲,天元寺位于三道沟东湖村。从地理位置上说,它在疏勒河以北——三道沟河由北西去转弯处的东岸。出三道沟镇向北六公里,或者出七墩乡往南五公里,由此西行拐便是。南来北往,皆有柏油路相通。天元寺西北边,早在民国年间就有当地民众修建的娘娘庙。几毁几建,现在依然时有香火。

23
2020
11

迟子建散文《雪山的长夜》

当你的眼睛适应了真正的黑暗后,你会发现黑暗本身也是一种明亮。仰望天上的星星,我觉得它们当中的哪一颗都可以做我身边的一盏永久的神灯。而先前还如花一样盛开的人间灯火,它们就像我爱人的那双眼睛一样,会在我为之无限陶醉时,不告而别,抽身离去。

现在想来。死亡就像上帝撒向人间的迷雾,它说来就来,说去就去。它能劫走爱人的身影,但它奈何不了这巍峨的雪山。有雪山在,我的目光仍然有可注视的地方,我的灵魂也依然有可依托的地方。

17
2020
09

许达然散文《远方》

远方似乎总是使人向往的。

其实有美的远方,有丑的远方。

越远越朦胧,越朦胧越神秘。那神秘常使人们幻想:远方的平房变成宫殿,远方的小溪变成大江,远方的雪原变成绿土,远方的强悍变成温驯。一些最坏的形容词,也可能被加在我们不了解的远方。

17
2020
09

释惠洪散文《草书大王》

张丞相好书而不工。当时流辈皆讥笑之。丞相自若也。一日得句,索笔疾书,满纸龙蛇飞动。使侄录之。当波险处,侄罔然而止。执所书问曰:此何字也?丞相熟视久之,亦不自识。诟其侄曰:汝胡不早问,致余忘之。

(来源:阅童军国际总会/作者:释惠洪)

责任编辑:文禾

11
2020
09

张晓风散文《我交给你们一个孩子》

小男孩走出大门,返身向四楼阳台上的我招手说:“再见!”

那是好多年以前的事了,那个早晨是他开始上小学的第二天。

我其实仍然可以像昨天一样,再陪他一次,但我却狠下心看他自己单独去了。他有属于自己的一生,是我不能相陪的,母子一场,只能看作一把借来的琴,能弹多久,便弹多久,但借来的岁月毕竟是有归还期限的。

11
2020
09

水风散文《李白醉了》

“李白斗酒诗百篇,长安市上酒家眠。天子呼来不上船,自称臣是 酒中仙”。

古往今来,可曾见过如此可爱的诗人?天子是谁?李白 醉了。醉了的李白生活在一个自由的世界,一个美的王国;什么天子,什么王侯贵胄 都湮没在李白的酒里,幻化出这样一个任情恣性的诗仙。“我本楚狂人,凤歌笑孔丘”,千古一醉,快哉李白! 

李白有幸,生长在盛唐时代;李白不幸,不得在这个盛世经邦济国。秉承儒家教诲,李白是个积极的入世者;然而,他不能泯灭自己的个性俯首为奴; 于是,他的“长风破浪会有时,直挂云帆济沧海的梦想一次次破灭。没有哀叹,没有悲吟;在浩浩唐风里,李白将他对理想的讴歌,对未来的向往,对人生的礼赞,都融入到酒里,飘荡在诗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