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的父亲
不是罗中立那幅著名的油画
沉默的父亲是摇着鞭杆赶着牲口
走在大山雪岭上的关东农民
每个女孩儿都穿过自己最满意的衣裙。然而,如今我已记不起那些曾令我最满意的衣裳,是何款式?是啥颜色?
唯一给我温馨记忆的衣裳,是父亲为我添置的几件新衣。
第一次穿上父亲买布做的新衣,并非父亲特意为我而买。60年代,我家与众多家庭一样,每件新衣都要从老大穿起,我这位家中的次女,自然难存穿新的奢望。可是,那次,爱挑剔的大姐却给我一个机会,她相不中父亲为她买来的绿阁花布。于是,母亲做主,为我缝制了一条新棉裤。
春天里,小野花都很低调,紧紧贴着地面开着,黄色的,紫色的,粉白的极其别致的镶嵌在刚刚探出头来的绿茵茵小草里,仿佛在私密交谈或耳语。
远远望去,父亲墓上的花圈,也如绿草地上盛开的花儿,显得格外分明。
父亲的生命化作了一棵小草,随同千千万万棵小草一样,永远生长在这片土地之上,小草可以有生命的轮回,希望父亲也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