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已经走了好多年了,妈妈的头发
就像立冬这天的芦花全白了
薄刀岭边几蔸茶,岁岁摘来年年发。
头茶摘上斤不差,二茶摘下九两八。
摘茶就像鸡啄米,一篓春色一路画。
幺妹见人微微笑,恋着乡野爱这家。
“琥珀”这两个字,有固定的美意。在写到这两个字时,我有些许的心酸和难过。仿佛什么被凝固住了——哦,是时间吗?是的。被刹那间定格在了那一瞬。
只有一种叫贝母和松树的树才会流下黏稠的泪滴——我宁愿叫它们泪滴,如果恰巧有一只蝉在下面,它们的泪滴滴到它振翅欲飞的样子,那么,就是这个样子了。永远是这个样子了——仿佛永远活着。可是,却是永远的死了。那黄金一样的棺木,固定住了它刹那的样子。
轻轻地弹落肩上的疲惫,推开一扇虚掩的门,就走进了温暖的江南。
江南好,风景旧曾谙;日出江花红胜火,春来江水绿如蓝。能不忆江南……
我知道,多年来,江南一直都在远方看着我,想着我,呼唤着我。我也一直把这条没有尽头的红尘之路,注入到守望的睡梦里。
所有的树都是用“点”画成的,只有柳,是用“线”画成的。
别的树总有花、或者果实,只有柳,茫然地散出些没有用处的白絮。
别的树是密码紧排的电文,只有柳,是疏落的结绳记事。
别的树适于插花或装饰,只有柳,适于霸陵的折柳送别。
天元寺不是一座著名的寺院,在玉门瓜州二地,也少有人知。但天元寺的确就在那里。
从版图位置上讲,天元寺位于三道沟东湖村。从地理位置上说,它在疏勒河以北——三道沟河由北西去转弯处的东岸。出三道沟镇向北六公里,或者出七墩乡往南五公里,由此西行拐便是。南来北往,皆有柏油路相通。天元寺西北边,早在民国年间就有当地民众修建的娘娘庙。几毁几建,现在依然时有香火。